2018-01-11 21:23:15首页
有史料载,刘邦去任泗水亭亭长之时,年龄最少也已30余岁。按当时习俗,相信在20岁上下,刘邦父母是肯定会为刘邦完婚的,决不会拖至30多岁。只是由于《史记》、《汉书》中,均未见关于刘邦结发妻子情况之记载,故后人无法了解有关其结发妻子的任何情况。
然而,《高祖本纪》、《高帝纪》却明确记载了刘邦与吕雉结合之事。虽然《齐悼惠王世家》载刘邦长子、悼惠王刘肥是“高祖长庶男也”,却又指明“其母,高祖微时外妇也,曰‘曹氏’”,以致后世许多学者认为刘邦正式结婚很晚,吕雉是刘邦原配夫人,而曹氏只是高祖未发迹时的姘妇。
不可否认,上述说法是社会上流传较广的一种说法,这种说法的形成,笔者以为源自后人对《高祖本纪》中“好酒及色”一句的误解。笔者认为吕后起初或是刘邦之待妾,或是刘邦前妻过世后的再婚妻子,而并非刘邦之原配夫人。
易中天先生对平民刘邦更无一点好感,他说“……平头百姓刘邦,一个地方小混混、混小子、愣头青,外号刘季,即刘三,刘小,从小不读书,自幼不务正业,总是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性情放荡,无赖大老粗,生性喜欢酒和女人。”只是易先生对平民刘邦虽然不欣赏,但也不承认吕后是刘邦的原配夫人,他也指出:吕雉起先只是刘邦的小妾。
一段颇具戏剧色彩的婚姻
为了弄清楚刘邦之婚姻情况,不妨重温太史公书,看看司马迁是如何记述刘邦与吕后的那段颇具戏剧色彩的婚姻的:
单父(即山东省单县)人吕公与沛县令友善,吕公为了躲避仇人,迁居到沛县来,并落了户。听说沛县县令家有贵客,沛县的豪杰官吏纷纷前去祝贺。当时萧何为主吏,他向贵宾们说:“凡是致赠礼金,不满一千钱的,就请他坐在堂下。”高祖作为亭长,平时轻视县衙中的吏人。于是他假写了一张礼贴,上写:贺钱一万。实际上他连一分钱都没带去,这个礼贴送到吕公手上,吕公看了大惊,立即起身,迎接高祖于门前。吕公自称好给人相面,看见高祖的状貌特殊,因而特别敬重,引高祖入座。萧何向吕公说:“刘季这个人,常是说大话多,能做成的事很少。”高祖则因吕公对他的敬重,便轻侮诸客,高坐上座,毫不谦让。
吕公因高祖相貌之奇,乃在席间以目示意,坚持留高祖不要退席。于是高祖便留了下来,在客人都散去之后,吕公对高祖说:“臣少好相人,相人多矣,无如季相,愿季自爱!”吕公稍作停顿,又说:“臣有息女,愿为季萁帚妾。”酒席宴罢,吕夫人对吕公决定以女儿嫁高祖的事,非常生气,便怒向吕公说:“你平素总是说:‘这个女儿是奇特不寻常的,应该嫁与贵人’,沛县令和你相交极好,求娶我们女儿,你不肯,为何自作主张许与刘季为妾?”吕公说:“此非女子所知也!”终于把女儿送与了刘季。(见《高祖本纪》)
上述记述,表面上看,刘邦似乎的确如中国秦汉史研究会会长安教授言,在一个偶然机会得到了一个送上门的媳妇,刘邦与呂后的结合,也真象是一桩带有传奇色彩的婚姻,但仔细品评这段文字,你容易发现许多疑问。
传奇婚姻为哪般
以《高祖本纪》载,刘邦“持谒入,吕公大惊,起,迎之门”一句为例。如果刘邦真与吕公毫无关系,又仅仅是“不持一钱来”的最基层小吏。作为县令之贵客,吕公有必要如此惊慌吗?在当时,吕公显然是在接下“谒”后,并看到“谒”之内容,才大惊失色的。那么“谒”也就是“名贴”或“自我介绍之密函”的内容是什么?是什么内容,需要吕公这样一个杀人潜逃的亡命贵客看了之后大吃一惊,并立即起身出门亲自相迎刘邦呢?
接下来,太史公又记述,吕公见高祖相貌魁梧,因而更加敬佩,便立即引之入上座,刘邦却连谦让的表示也没有。而且吕公在刘邦面前还自谦的称臣,还诈称会相面,并令人肉麻的吹捧说“无如季相”,而且还立即决定将爱女送与刘邦作妾……甚至连个结婚仪式也没办。吕公如此做作,难道不应想到其中有更深刻的原因吗?
本来,这里司马迁已把吕雉的身份讲的十分明确了,不管你刘季家有无妻子,吕公都决定将女儿送与刘邦,即便是作“箕帚妾”伺候刘邦也在所不惜,吕雉也心甘情愿。
易中天先生应该是依据此段记载,才讲到:“吕公将刘邦留下,说:我有一个亲生女儿,愿意做你的小妾,希望她能伺候你一辈子。”只是学者们却均未讲清这似乎是有点突如其来、天方夜谭般传奇婚姻的原因。
吕太公的反秦秘密活动
联系吕太公包括其子女,于刘邦起义之初便追隨刘邦的史实,(呂后的两个哥哥,一是被封为“周呂侯”、“悼武王”的呂泽,一是被封为建成侯的呂释之,司马迁在《惠景间侯者年表》中说他们:“以呂后兄……初起从高祖起丰”。作者注)认为其原因可能是:吕太公一家原本是反秦秘密活动人士,太史公所谓他“避仇”来到沛县县令家,实际上是为躲避秦政权之追捕。看来呂太公与沛令等关系也不简单,是否与沛令后来“准备响应陈涉起义”有关,无法得知。而刘邦虽然可能原先并不认识吕公,但可能互相闻名或知内情。即是说刘邦自己也与吕公一样是反秦秘密组织重要成员,甚至可能在同一组织内,级别很可能在吕公之上。刘邦向吕公递上的“谒”,实际上应该内含反秦组织的联络暗号和自己真实身份的证明。这样吕公才可能大惊失色,并亲自迎上前去,引之上座,甚至将自己的女儿作为筹码,立即决定把女儿许与刘邦做妾。吕雉自己也可能因为一直受父辈影响,志在反秦,或久仰刘邦的威名,才会心甘情愿追随刘邦的。只有如此解释也才合乎情理。自然,刘邦婚配问题的疑问也就豁然开朗了。
自古以来,以女儿作交易筹码,以安邦定国、攀权附势者大有人在。笔者不必一一列举。
原配夫人另有其人
话又说回来,刘邦纳吕后为待妾的故事,《高祖本纪》讲的很清楚。这一事实本身也已说明刘邦是在有原配妇人的情况下又接纳吕雉的。至于原配夫人是谁,是否是长子刘肥之母曹氏,依《史记》所载曹氏为刘邦“微时外妇”之载,似乎已排除了这种可能。
当然亦有另外一种可能,即曹夫人不仅只是“外相好”而已,可能也是一小妾,所以刘邦称帝后给了她一个“夫人”的名分。刘邦原配夫人则另有其人,或已亡故,或早已被刘邦所休,或在刘邦纳妾之后只是追随照顾刘邦父母。
问题是在那男尊女卑,娶妻纳妾合法合理的时代,对于刘邦的原配夫人,为什么太史公不予记述,汉兴之后也未见刘邦对其本人及家人进行封赏呢?
答案或许也并不复杂,想想大汉王朝正宫娘娘吕后入主后宫,权倾朝野的历史史实,她怎么可能会允许汉高祖皇帝刘邦早年老实巴交的糟糠妻子凌驾在自己之上,去做刘邦的原配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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