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常侍
三国演义第一回,就点明乱自上起,而罪魁祸首就是十常侍,从汉桓帝时代的曹节,到勾结张角的封谞,到把持朝政的赵忠、张让等人,都是十常侍之一。十常侍在汉灵帝时期更加嚣张跋扈,这些人互相勾结,排除异己,只要和自己意见不合,就找机会将对方驱逐或诛杀。对一些剿灭黄巾有功的大臣,赵忠、张让等人也毫不客气,只要没有上交保护费,一律罢免官职。就算是皇甫嵩、朱隽等一方诸侯不交钱,也照样罢他们的官。十常侍为非作歹,横行不法,但很奇怪,汉灵帝却对他们非常信任,视之为忠臣,更不会舍得杀掉十常侍了。
十常侍究竟有什么本事,让汉灵帝如此信任他们,就算是有人当面揭穿,灵帝也信之不疑?
当朝政日坏,百姓愁苦,长沙的区星率领民众反叛;渔阳的张举、张纯造反,张举还称天子,张纯也不赖,做大将军。当下面的奏章像雪片一样飞到朝廷,十常侍都把这些走着隐瞒起来,并不汇报给汉灵帝。于是,当汉灵帝在宫中和众人宴饮的时候,谏议大夫刘陶跑到汉灵帝身前放声大哭。灵帝心里有点窝火,自己正高兴,真是败兴!但还是压住火气,问刘陶为何大哭。刘陶就说:“天下危在旦夕,陛下怎么还能够和太监在一起喝酒取乐呢?”自古以来,文人都喜欢夸大其词,一如现在网间诸多文字。作为谏议大夫,玩弄文词是基本功,可这个刘陶还不过关。虽然说忠义可嘉,但要长期抗战,还得先保住性命再说。开口就是天下危在旦夕,置汉灵帝于何地?不就是当面批评灵帝混蛋,就是他害的吗?难怪灵帝生气。
灵帝说:“天下承平日久,有何危急?”看灵帝语气,有些质疑,有些反问,但还没有想治刘陶的罪。灵帝知道天下纷乱吗?应该不知道。一方面是十常侍有意隐瞒各地奏报,另一方面是作为天子的汉灵帝自己,自视甚高,根本不会觉得自己的统治会有什么问题。
十常侍经常歌功颂德,隐瞒真相,是灵帝不杀十常侍的第一个原因。
刘陶说:“四方盗贼并起,侵掠州郡。其祸皆由十常侍卖官害民,欺君罔上。朝廷正人皆去,祸在目前矣!”刘陶虽然耿直,但是不笨,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语言可能冲撞了汉灵帝,急忙明确自己矛头所刺的方向:其祸皆由十常侍卖官害民,欺君罔上。既然是十常侍的问题,那吾皇依旧圣明!而朝廷正人皆去,是告诉汉灵帝,有这种看法的并非一人,而是众臣的公议。十常侍和朝中大臣关系一向很僵,从汉桓帝时期开始,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就想铲除十常侍,而现在的皇甫嵩、朱隽等人对十常侍意见都很大。一旦汉灵帝询问一些宰辅大臣的意见,马上可以得到验证。
于是十常侍不等汉灵帝询问,首先跪下来,但并非请罪,而是倒打一耙,以攻为守:“大臣不相容,臣等不能活矣!愿乞性命归田里,尽将家产以助军资。”言罢痛哭。面对朝廷大臣的攻击,十常侍表示这些不过是朝廷大臣和他们之间的政治斗争,一向强势的十常侍,在汉灵帝的面前却总是扮演着弱者的角色。并且官员们最看重的无非是官位和财富,既然大臣抨击十常侍卖官害民,那我们情愿辞官归乡,捐出所有财产!十常侍很高明,历来天子最讨厌党争,一旦大臣抱成团,就可能架空皇帝。而表示无意于官爵财富,更是技高一筹,让汉灵帝心中的天平立刻倾向于十常侍。
十常侍以攻为守,表示无意官位财富,是灵帝不杀十常侍的第二个原因。
汉灵帝大怒,斥责刘陶:“你们家也有服侍你的人,为什么唯独不能容忍服侍我的人呢?”
这句话体现了灵帝作为帝王的寂寞和无奈。虽然贵为天子,但是却事事要以天下为重。尤其是大臣们经常打着大义和道德的旗号,约束皇帝,让皇帝无法享受到做自己的快乐,一旦什么都要为他人,为苍生,确实也是件很累的事。就像乾隆帝晚年怎么会不知道和珅贪污,只是多年眷顾之下,和珅也能倾心讨好,给了乾隆别人无法给予的快乐和享受。汉代的皇帝大都幼年登基,从小陪伴他的太监,就是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做皇帝时的寂寞和无助,对十常侍的依赖和信任,是灵帝不杀十常侍的第三个原因。
刘陶被士兵拖出去,遇上了司徒陈耽,陈耽一看火大,截下刘陶,跑去质问汉灵帝:“天下人民,欲食十常侍之肉,陛下敬之如父母,身无寸功,皆封列侯;况封谞等结连黄巾,欲为内乱:陛下今不自省,社稷立见崩摧矣!”陈耽作为司徒,是三公的身份,语气比刘陶更加强硬,用鲜明的对比,直斥灵帝昏聩!但汉灵帝也见惯风波,马上避重就轻,抓住刘陶语句中的一个破绽进行猛烈攻击:“封谞作乱,其事不明。十常侍中,岂无一二忠臣?”汉灵帝以为,封谞只是有造反嫌疑,都已经被抓,大臣们还要再牵扯到其他人就实在有些过分了。难道要把自己身边的人全部都抓光吗?
这里,汉灵帝把自己的位置已经坚定的和十常侍捆绑在一起,对陈耽等朝廷大臣已经变成了敌对态势。陈耽知道再说只能招祸,于是拼死磕头,血溅台阶。汉灵帝大怒,吩咐将刘陶陈耽一并下狱。
灵帝以十常侍为私人财物,将朝臣反对视为对自己皇权的挑衅,是灵帝不杀十常侍的第四个原因。
当然,十常侍就命人将二位大臣在狱中杀害,同时矫诏命令孙坚担任长沙太守,去剿灭区星;命令刘虞为幽州牧,去剿灭渔洋张举张纯。孙坚精通谋略,不出五十天就平定长沙,而刘虞得刘备帮助,数日大战就击溃张举主力,渔阳尽平。十常侍代表朝廷封赏孙坚为乌程侯,拜刘虞为太尉,连逃犯刘备也被免除当日鞭打督邮的罪过,任命为平原县令,平原县广有钱粮,刘备的日子舒服了很多,怨气自然也淡了很多。
十常侍虽然贪婪,但并不昏聩,问题出现及时进行补救,当然他们这么做是无奈之举,只是为了更长久的维系自己的权力。也因为如此,成为灵帝不杀十常侍的第五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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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更多张让(?—189年),东汉宦官,颍川(今河南禹县)人。桓帝、灵帝时,历为小黄门、中常侍等职,封列侯。在职时以搜刮暴敛、骄纵贪婪见称,灵帝极为宠信,常谓“张常侍是我父”。中平六年(189年),何进谋诛宦官,事泄,他和其余几个常侍设计伏杀何进。袁绍、袁术等人闻何进被杀,入宫杀尽宦官,张让走投无路,投水自尽。
封侯贵宠
张让颍川郡人,赵忠安平人。少年时都在宫廷中做事,桓帝时任小黄门。赵忠因为参加诛杀梁冀功封都乡侯。延熹八年(165年),黜为关内侯,食本县租千斛。汉灵帝时张让、赵忠一起升为中常侍,封为列侯。
与曹节、王甫等人内外一气。曹节死后,赵忠兼任大长秋。张让有监奴主管家务,勾结权贵,收受贿赂,威名很大。扶风人孟佗,家产富足,同张让的监奴结为朋友,竭自己所有送给监奴,没有剩下一点自己所爱的东西。监奴感激他,问孟佗:“您有什么要求呢?我都能为您办啊。”孟佗说“:我只希望你们为我一拜而已。”当时请求见张让的宾客,经常在门口停着数百上千辆车子。孟佗那时也去见张让,因为后到,不能进去,监奴就率领各奴仆在路上迎拜孟佗,并且共同抬着他的车子进门。宾客们大为惊奇,认为孟佗和张让很相好,都争着用珍宝奇玩贿赂他。孟佗分一些给张让,张让大喜,让孟佗当了凉州刺史。这时,张让、赵忠及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都任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子兄弟分布州郡当官,贪污残暴,是百姓的祸害。
张钧弹劾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黄巾起义爆发,民变四起,郎中中山张钧上书说:“我想张角所以能够兴兵作乱,成千上万的人愿意跟着他,其根源都在十常侍,把他们的父兄、子弟、亲戚、宾客放到各州郡,独占财利,侵夺百姓,百姓的冤屈无处申诉,所以图谋不轨,聚积成为盗贼。应该杀了十常侍,把他们的脑袋悬挂南郊,以此向老百姓请罪。再派使者布告天下,这样可以不须用兵,而大寇自会消散。”汉灵帝把张钧的奏章给张让等人看,他们都脱掉帽子、靴子叩头请罪,乞求让自己去洛阳监狱,并且拿出家财以助军费。
让汉灵帝诏令他们都戴上帽子,穿起靴子,和以前一样工作。汉灵帝发怒对张钧说:“你真是一个疯子啊!十常侍中硬没有一个好的吗?”张钧又上书,还是和上次的奏章一样。但总是被扣压不上报。汉灵帝下诏廷尉、侍御史调查搞张角太平道的人,御史秉承张让等人的意旨,诬告张钧学黄巾道,把他逮捕,拷打他,死在狱中。而张让等人却与张角勾结往来。后来中常侍封谞、徐奉与黄巾勾结的事败露被杀,汉灵帝因此发怒责问张让等人说“:你们常说党人图谋不轨,下令禁锢,有的还被杀掉,现在党人成为国家有用的人才,你们反与张角私通,这可杀不可杀?”张让等都叩头说:“这是前中常侍王甫、侯览干的。”汉灵帝就没有追究了。
祸乱朝纲
中平二年(公元185年),南宫遭火灾。张让、赵忠等人劝汉灵帝下令收天下田地税每亩十钱,用来修建宫室。征调太原、河东、狄道各郡的木材和有花纹的石头,每当州郡把这些东西送到京师,黄门常侍总是下令谴责呵斥那些运送木石不合格的人,并且强行折价,贱价收买,十分的只给一分的价钱,又把它卖给宦官,宦官又不马上接受,木材因而堆积腐朽,宫室连年修不成。刺史、太守又私自增加征调的数量,百姓呼号叹息,苦不堪言。
凡是汉灵帝征求的东西,都派西园中的骑士秘密带着皇帝的命令,号称“中使”,恐吓州郡,多受贿赂。刺史、二千石及茂才、孝廉的提拔任用,都责令出助军需和修宫室钱,大郡到二三千万,其余各有差别。应当上任的人,都必须先去西园评定价值,然后才去。有的钱交不够,甚至自杀。那些保持清白的人请求不去上任,都被强行派去。
当时新任命的巨鹿郡太守河内郡人司马直,因有清名,减少一些,责令交三百万。司马直接到诏令,惆怅地说:“为人民父母,反而搜刮百姓,以满足当今所需,我心不忍啊!”托病辞官,上面不准。走到孟津,上书尽力陈述当世的过失,古今祸败的教训,然后吞药自杀。书奏上后,汉灵帝为此暂时停征了修宫钱。又建万金堂于西园,取司农的金钱缯帛,满积其中。又回到河间买田地住宅,建造宅第楼观。灵帝本是侯爵出身,素来贫穷,常常叹息桓帝不能置家业,所以聚敛金钱财物作为私产,又收存了小黄门常侍的钱各数千万。
汉灵帝常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宦官得志,无所畏惧,大家仿照宫室营造私人住宅。汉灵帝常登永安侯台,宦官怕他看见自己的住宅,就使中大人尚但劝汉灵帝说:“天子不应当登高,登高,老百姓就要虚散。”汉灵帝从此不再登亭台楼阁。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汉灵帝派钩盾令宋典修缮南宫玉堂,又派掖廷令毕岚铸造四个铜人排列在苍龙、玄武宫前。又铸了四座钟,可容二千斛粮食,悬挂于玉堂及云台殿前。又铸天禄虾蟆,吐水于平门外桥东,转水流入宫内。又造翻车渴乌,安放桥西,用来喷洒南北郊道路,以节省百姓洒道路的费用。又铸四出文钱,钱上都有四道和边轮相连的花纹。懂得的人私下议论说,奢侈暴虐已经到了极点。形象征兆出现,这种钱铸成,一定要四方流散。等到京师大乱,这种钱果然流散四海。又任用赵忠为车骑将军,百多天免职。
投水自尽
中平六年(189年),汉灵帝驾崩,中军校尉袁绍劝大将军何进下令杀宦官以得民心。谋划泄露,,张让、赵忠等人乘何进入宫之际,共同杀了何进。袁绍率兵杀了赵忠,搜捕宦官,无论老小,统统杀掉。张让等几十人劫持天子作为人质逃到黄河边上,追赶得急迫,张让等人悲痛地哭着向天子告辞说:“我等灭绝,天下大乱啊!希望陛下自己爱惜自己!”说完,都投河自杀。
历史评价编辑《后汉书》:是时,让、忠及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贱,为人蠹害。
《后汉书》:自古丧大业绝宗禋者,其所渐有由矣。三代以嬖色取祸,嬴氏以奢虐致灾,西京自外戚失祚,东都缘阉尹倾国。成败之来,先史商之久矣。至于衅起宦夫,其略犹或可言。何者?刑余之丑,理谢全生,声荣无辉于门阀,肌肤莫传于来体,推情未鉴其敝,即事易以取信,加渐染朝事,颇识典物,故少主凭谨旧之庸,女君资出内之命,顾访无猜惮之心,恩狎有可悦之色。亦有忠厚平端,怀术纠邪;或敏才给对,饰巧乱实;或借誉贞良,先时荐誉。非直苟恣凶德,止于暴横而已。然莫邪并行,情貌相越,故能回惑昏幼,迷瞀视听,盖亦有其理焉。诈利既滋,朋徒日广,直臣抗议,必漏先言之间,至戚发愤,方启专夺之隙,斯忠贤所以智屈,社稷故其为墟。《易》曰:“履霜坚冰至。”云所从来久矣。今迹其所以,亦岂一朝一夕哉!
赞曰:任失无小,过用则违。况乃巷职,远参天机。舞文巧态,作惠作威。凶家害国,夫岂异归!
张钧:“窃惟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人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辜榷财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宜斩十常侍,县头南郊,以谢百姓,又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须师旅,而大寇自消。”
艺术形象
文学形象
在小说《三国演义》里,张让主要出场于前三回,事迹与正史大体相当,与赵忠、曹节、段珪等为“十常侍”,为灵帝所宠。张让等人专权乱政、卖官索财,朝野都痛恨他们。郎中张钧上书奏请诛杀十常侍,灵帝不准,张让等人私下杀害张钧。等到灵帝驾崩,大将军何进打算诛灭十常侍,张让等人在何太后面前求情,招何进入宫,将其斩杀。袁绍率军攻打张让,张让等人劫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出逃北邙山,到了二更时分,闵贡追急,张让等人投水自尽。
影视形象
1988年电视剧《貂蝉》:铁孟秋饰演张让;
1994年电视剧《三国演义》:谢志坚饰演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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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常侍究竟有什么本事,让汉灵帝如此信任他们,就算是有人当面揭穿,灵帝也信之不疑?
当朝政日坏,百姓愁苦,长沙的区星率领民众反叛;渔阳的张举、张纯造反,张举还称天子,张纯也不赖,做大将军。当下面的奏章像雪片一样飞到朝廷,十常侍都把这些走着隐瞒起来,并不汇报给汉灵帝。于是,当汉灵帝在宫中和众人宴饮的时候,谏议大夫刘陶跑到汉灵帝身前放声大哭。灵帝心里有点窝火,自己正高兴,真是败兴!但还是压住火气,问刘陶为何大哭。刘陶就说:“天下危在旦夕,陛下怎么还能够和太监在一起喝酒取乐呢?”自古以来,文人都喜欢夸大其词,一如现在网间诸多文字。作为谏议大夫,玩弄文词是基本功,可这个刘陶还不过关。虽然说忠义可嘉,但要长期抗战,还得先保住性命再说。开口就是天下危在旦夕,置汉灵帝于何地?不就是当面批评灵帝混蛋,就是他害的吗?难怪灵帝生气。
灵帝说:“天下承平日久,有何危急?”看灵帝语气,有些质疑,有些反问,但还没有想治刘陶的罪。灵帝知道天下纷乱吗?应该不知道。一方面是十常侍有意隐瞒各地奏报,另一方面是作为天子的汉灵帝自己,自视甚高,根本不会觉得自己的统治会有什么问题。
十常侍经常歌功颂德,隐瞒真相,是灵帝不杀十常侍的第一个原因。
刘陶说:“四方盗贼并起,侵掠州郡。其祸皆由十常侍卖官害民,欺君罔上。朝廷正人皆去,祸在目前矣!”刘陶虽然耿直,但是不笨,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语言可能冲撞了汉灵帝,急忙明确自己矛头所刺的方向:其祸皆由十常侍卖官害民,欺君罔上。既然是十常侍的问题,那吾皇依旧圣明!而朝廷正人皆去,是告诉汉灵帝,有这种看法的并非一人,而是众臣的公议。十常侍和朝中大臣关系一向很僵,从汉桓帝时期开始,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就想铲除十常侍,而现在的皇甫嵩、朱隽等人对十常侍意见都很大。一旦汉灵帝询问一些宰辅大臣的意见,马上可以得到验证。
于是十常侍不等汉灵帝询问,首先跪下来,但并非请罪,而是倒打一耙,以攻为守:“大臣不相容,臣等不能活矣!愿乞性命归田里,尽将家产以助军资。”言罢痛哭。面对朝廷大臣的攻击,十常侍表示这些不过是朝廷大臣和他们之间的政治斗争,一向强势的十常侍,在汉灵帝的面前却总是扮演着弱者的角色。并且官员们最看重的无非是官位和财富,既然大臣抨击十常侍卖官害民,那我们情愿辞官归乡,捐出所有财产!十常侍很高明,历来天子最讨厌党争,一旦大臣抱成团,就可能架空皇帝。而表示无意于官爵财富,更是技高一筹,让汉灵帝心中的天平立刻倾向于十常侍。
十常侍以攻为守,表示无意官位财富,是灵帝不杀十常侍的第二个原因。
汉灵帝大怒,斥责刘陶:“你们家也有服侍你的人,为什么唯独不能容忍服侍我的人呢?”
这句话体现了灵帝作为帝王的寂寞和无奈。虽然贵为天子,但是却事事要以天下为重。尤其是大臣们经常打着大义和道德的旗号,约束皇帝,让皇帝无法享受到做自己的快乐,一旦什么都要为他人,为苍生,确实也是件很累的事。就像乾隆帝晚年怎么会不知道和珅贪污,只是多年眷顾之下,和珅也能倾心讨好,给了乾隆别人无法给予的快乐和享受。汉代的皇帝大都幼年登基,从小陪伴他的太监,就是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做皇帝时的寂寞和无助,对十常侍的依赖和信任,是灵帝不杀十常侍的第三个原因。
刘陶被士兵拖出去,遇上了司徒陈耽,陈耽一看火大,截下刘陶,跑去质问汉灵帝:“天下人民,欲食十常侍之肉,陛下敬之如父母,身无寸功,皆封列侯;况封谞等结连黄巾,欲为内乱:陛下今不自省,社稷立见崩摧矣!”陈耽作为司徒,是三公的身份,语气比刘陶更加强硬,用鲜明的对比,直斥灵帝昏聩!但汉灵帝也见惯风波,马上避重就轻,抓住刘陶语句中的一个破绽进行猛烈攻击:“封谞作乱,其事不明。十常侍中,岂无一二忠臣?”汉灵帝以为,封谞只是有造反嫌疑,都已经被抓,大臣们还要再牵扯到其他人就实在有些过分了。难道要把自己身边的人全部都抓光吗?
这里,汉灵帝把自己的位置已经坚定的和十常侍捆绑在一起,对陈耽等朝廷大臣已经变成了敌对态势。陈耽知道再说只能招祸,于是拼死磕头,血溅台阶。汉灵帝大怒,吩咐将刘陶陈耽一并下狱。
灵帝以十常侍为私人财物,将朝臣反对视为对自己皇权的挑衅,是灵帝不杀十常侍的第四个原因。
当然,十常侍就命人将二位大臣在狱中杀害,同时矫诏命令孙坚担任长沙太守,去剿灭区星;命令刘虞为幽州牧,去剿灭渔洋张举张纯。孙坚精通谋略,不出五十天就平定长沙,而刘虞得刘备帮助,数日大战就击溃张举主力,渔阳尽平。十常侍代表朝廷封赏孙坚为乌程侯,拜刘虞为太尉,连逃犯刘备也被免除当日鞭打督邮的罪过,任命为平原县令,平原县广有钱粮,刘备的日子舒服了很多,怨气自然也淡了很多。
十常侍虽然贪婪,但并不昏聩,问题出现及时进行补救,当然他们这么做是无奈之举,只是为了更长久的维系自己的权力。也因为如此,成为灵帝不杀十常侍的第五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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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更多十常侍指中国古代东汉(公元25年—220年)灵帝时操纵政权的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等十二个宦官。他们都任职中常侍。
张让(?—189年),东汉宦官,颍川(今河南禹县)人。桓帝、灵帝时,历为小黄门、中常侍等职,封列侯。在职时以搜刮暴敛、骄纵贪婪见称,灵帝极为宠信,常谓“张常侍是我父”。中平六年(189年),何进谋诛宦官,事泄,他和其余几个常侍设计伏杀何进。袁绍、袁术等人闻何进被杀,入宫杀尽宦官,张让走投无路,投水自尽。
赵忠(?—189年),安平人,东汉末年宦官,赵延之兄。桓帝、灵帝时,历为小黄门、中常侍、大长秋、车骑将军等职,封都乡侯。在职时以搜刮暴敛、骄纵贪婪见称,灵帝极为宠信,常谓“赵常侍是我母”。中平六年(189年),何进谋诛宦官,事泄,他和其余几个常侍设计伏杀何进,袁绍、袁术等人闻何进被杀,入宫杀尽宦官,捕杀后赵忠。
夏恽(?—189),东汉宦官,十常侍之一。据《三国演义》记载载:后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十人朋比为奸,号为“十常侍”。当时一些比较清醒的官吏,已看出宦官集团的黑暗腐败,导致大规模农民起义的形势。郎中张钧在给皇帝的奏章中明白指出,黄巾起义是外戚宦官专权逼出来的,他说:“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人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宗、宾客典据州郡,辜确财利,侵略百姓,百姓之怨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 后十常侍被袁绍所诛。
郭胜,南阳人。汉灵帝时为中常侍,与张让、赵忠等狼狈为奸,并皆封侯。曾助同乡何进贵幸。后被袁绍等人率兵诛灭。
孙璋(?-189年?)东汉末期汉灵帝的宦官,官居中常侍,为十常侍之一,在张让、赵忠之下位居第三。光熹元年(189年),张让、赵忠、段圭等诛杀何进,袁绍率军入宫,诛杀孙璋。
毕岚(?—189),东汉宦官,十常侍之一。十常侍朋比为奸,祸乱朝纲,制造出党锢之祸,后被袁绍诛杀。另外,毕岚曾制造翻车,用于取河水洒路。
栗嵩(?-189年?)东汉末期汉灵帝的宦官,官居中常侍,为十常侍之一,在张让、赵忠之下位居第五。光熹元年(189年),张让、赵忠、段珪等诛杀何进,袁绍率军入宫,诛杀栗嵩。
段珪(?-公元189),东汉十常侍之一。张让既杀何进,袁绍带兵进入皇宫,尽杀宦官。段珪与张让打劫少帝(刘辩)及陈留王(刘协)夜奔小平津,其下落史书无记载,可能投河自尽。
高望(?-189年?)东汉末期汉灵帝的宦官,官居中常侍,为十常侍之一,在张让、赵忠之下位居第七。光熹元年(189年),张让、赵忠、段珪等诛杀何进,袁绍率军入宫,诛杀高望。
张恭(?-189年?)东汉末期汉灵帝的宦官,官居中常侍,为十常侍之一,在张让、赵忠之下位居第八。光熹元年(189年),张让、赵忠、段珪等诛杀何进,袁绍率军入宫,诛杀张恭。
韩悝(?-189年?)东汉末期汉灵帝的宦官,官居中常侍,为十常侍之一,在张让、赵忠之下位居第九。光熹元年(189年),张让、赵忠、段珪等诛杀何进,袁绍率军入宫,诛杀韩悝。
宋典(?-189年),东汉时的宦官,十常侍之一。185年,汉南宫玉堂大火,翌年汉灵帝命宋典修葺,宋典却藉修葺之名,大肆搜括民财,导致民间怨声载道。后来袁绍入宫诛杀宦官,十常侍等人逃出洛阳,张让建议逃到孟津,宋典则建议逃到黄河。最终,宋典逃到黄河但无渡河工具,被袁绍追到,投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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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更多十常侍作为汉灵帝的身边人,手握重权,肆意胡为,身无寸功,却都官封列侯。天下百姓无不对其恨之入骨。
汉灵帝死后,何进之妹所生之子刘辨即位,是为汉献帝。何进之妹进位为太后,何进也因国舅的身份被拜为大将军,掌握重权。
十常侍之一的蹇硕想要废掉刘辨,改立其异母弟刘协为帝,以便再掌大权。但要废立,首先要除掉何进。何进得知后,反而先下手为强,将蹇硕杀掉,又率兵冲进皇宫,要尽诛十常侍。
十常侍中张让等人立即去找何太后哀告,说自己等人并无恶意,当初想设谋暗害大将军者只是蹇硕一人,和他人无干。何太后立即找来何进,说:“我和你出身寒微,如果不是张让这些人尽心侍候抬举,怎么能享受这等荣华富贵?现在蹇硕不仁,已经伏诛,你又何必听信他人之言,要尽诛宦官呢?此事决不可行。”
何进听了妹妹的话,就决定放过张让等人。当时在何进手下任司隶校尉的袁绍就出来劝谏说:“我们的意图已经暴露于广天化日志下,现在如果不对宦官们斩草除根,将来必然遭受祸害。”这是袁绍的第一次劝说,但何进没有听进去,反而恐吓袁绍等人说:“我意已决,你们再多言就斩首示众。”
此后,何太后和董太后因争夺权力发生矛盾。何太后仗着弟弟何进的势力,让何进将董太后鸩杀。这件事传出去后,对何进的声誉造成了很坏的影响。而已经对何进恨之入骨的宦官们更是抓住这一事件,大做文章。袁绍听到一些风声后,就第二次来劝谏何进:“现在张让、段珪等宦官又在外面传言说主公您鸩杀董太后,将要谋取大事。如果您这个时候不杀阉宦,久后必然为祸。当年灵帝时窦武就想诛杀宦官,因为计谋被泄而死于宦官之手。你可千万不要重蹈覆辙啊。现在正是大好良机,赶快动手吧。”
窦武的惨案,众所周知。袁绍用前朝的这一实例加以劝谏,说服力较强,何进有点心动了,但却还是犹豫不决。他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就进宫去问妹妹何太后的意见。张让等人早就在何太后身上做好了功课,何太后当然是力保张让等人。何进于是再度作罢。
袁绍追问何进为什么没有对宦官动手。何进说:“太后不同意啊,我也没办法。”袁绍又出了个主意:“您可以征召四方英雄之士,率兵来京师,借他们之手诛杀阉竖,这样就不容太后不从了。”何进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采纳了他的建议。
张让等人听说此事后,知道自己难以幸免,也知道很难改变何进的想法了。相安无事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情了,既然无路可走,那么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也许能为自己换来一条生路。宦官们在长乐宫嘉德门内预先埋伏下五十个刀斧手,然后对何太后说:“现在大将军征召各路军民进京,要诛杀我等,望太后垂怜。如果能够幸免一死,我们情愿归田养老。”
何太后说:“你们可以到大将军府去请罪啊,我会为你们说话的。”
张让等人说:“如果到大将军府,我们哪里还能保命啊!万望太后降下手诏,宣大将军进宫,我们在宫里向他请罪吧。”
何太后同意了,当即下手诏宣何进进宫议事。何进得到诏书,不假思索,就要进宫。何进手下的主簿陈琳劝谏说:“太后此诏,一定是出自十常侍的阴谋。将军千万不可前去,去必有祸。”
何进说:“太后宣我,有何祸事?”何进潜意识中认为太后是自己的亲妹妹,绝对不可能对自己不利,而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宦官,又怕他们何来?
袁绍第三次出来劝谏,说:“现在宣召外力诛杀宦官的消息早已经走漏,宫内已经非常危险,将军为什么还要亲入险地,进宫议事呢?为什么不早作决断呢?事久必变啊!”
何进说:“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他们又能有什么变化呢?又能变到哪里去呢?”
在一旁曹操认为袁绍的判断是正确的,也帮腔说:“我觉得,必须先把十常侍叫出来,将军您才可以进宫去。”
何进笑道:“你这真是小儿之见!我现在执掌天下的大权,十常侍又敢拿我怎么样?”
袁绍还是不放心,说:“主公您如果一定要进宫,那么,我就和孟德一起披坚执锐,带着甲士五百,随身保护您吧。”
袁绍等人护送何进来到长乐宫前。黄门传旨说:“太后在禁宫深处,要和将军商议国家大事。持兵器者,不可轻入。”袁绍曹操等人都被挡在门外。
何进旁若无人,昂首挺胸,直入后宫。到了嘉德门外,张让段珪迎出,左右围住,大声呵斥何进为什么对他们苦苦进逼,不肯放他们一条生路。何进这才发现大事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十常侍安排下的刀斧手一拥而上,将何进砍为两段。
为什么何进的部下袁绍曹操陈琳都看到了迫在眉睫的危险,何进却熟视无睹呢?为什么袁绍的多次进谏何进都听而不闻呢?
心理学的研究表明,一旦人们为错误的信息建立了理论基础,那么就很难再让他们否定这条错误的信息了。在一个心理学实验中,参与实验者都被灌输了一种信念。这种信念是研究者故意编造出来的错误信念。但后来,当研究者揭开真相,以期参与实验者能够彻底否定掉最初的结论时,却发现,只有25%的人接受了新的正确的信念,而还有高达75%的参与实验者顽固地坚守原来的错误信念。
这种现象,就被称之为“信念固着效应”,也就是“首因效应”的一种极端情况。当最早输入的信息在内心形成了一种解释后,就变得根深蒂固,不可变更了。而且,这种解释会独立于最初推论出这种解释的信息而独立存在。即使最初的信息被证明是虚假或错误的,人们也仍然坚持他们自己归纳出的解释是正确的。
就何进而言,当初十常侍对着何太后的苦苦哀求就是一种最初的信息。何进根据这一“首因”而得出了自己的解释:自己手握重权,十常侍只不过是他面前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根本不可能对他形成什么危害。
当这一信念固着之后,任何与之相反的劝谏,尽管事实俱在,也不能让何进对他最初的信念产生怀疑。
这就是袁绍苦苦劝谏也不能说服何进的真正原因。何进就这样满怀自信,走向了断头路。对于太过自信的人,只有失败才能说服他们。
何进因为自己的“信念固着”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当年曾经苦苦劝谏他的袁绍在许多年之后竟然也重蹈覆辙。
十常侍指中国古代东汉(公元25年—220年)灵帝时操纵政权的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等十二个宦官。他们都任职中常侍。
何进(?-189),字遂高,南阳宛(今河南南阳)人。东汉灵帝时大将军。何进的异母妹有宠于灵帝并被立为皇后,他也随之升迁。黄巾起义时,何进为大将军,总镇京师,因及时发现并镇压了马元义的密谋,被封为慎侯。为张大威望,何进请灵帝在京师讲武结营,置西园禁军校尉。灵帝驾崩后,蹇硕谋诛进而立皇子刘协,未果,反被进诛。何进从袁绍之言,博征智谋之士为己所用。自此独揽大权。然而何进不纳陈琳之谏,多结外镇军阀,翘首京师,与袁绍等谋诛宦竖。终于事泄,被张让等(十常侍)先下手为强,遭杀身之祸。
谋诛宦官
何皇后生大皇子刘辩,王美人生二皇子刘协。灵帝欲废长立幼,但由于自己病重,要宦官小黄门蹇硕帮助刘协,并设立西园八校尉分何进的军权。蹇硕也因此欲除去何进来立刘协为帝。 公元189年(中平六年),灵帝驾崩,蹇硕计划在何进入宫时杀之,但在蹇硕司马潘隐的暗示下,何进称病不入。由于没有除掉何进,刘辩被立为帝,何太后临朝,何进与太傅袁隗辅政,录尚书事。 何进久知宦官为天下所共疾恶,加以痛恨蹇硕阴谋害他,等掌握朝廷大权,就暗中布置诛灭宦官。袁绍也久有谋划,使何进亲客张津劝何进说:“黄门常侍权重已很久了,又与长乐太后专通奸利,将军应当选拔贤良的人才,整顿天下,为国家除害。”何进认为说得对。又袁氏累世宠贵,得到海内的人拥护。袁诏善于养士,豪杰之士愿为他所用。他的从弟虎贲中郎将袁术也尚气侠,所以都厚相结纳。因此更广泛地征聘智谋之士逢纪、何颙、荀攸等,与他们结为心腹。 蹇硕怀疑不安,与中常侍赵忠等写信说:“大将军兄弟执政专权,现在与天下党人谋划诛杀先帝左右亲近的,消灭我们这些人,只因为我统领禁兵,所以暂时犹豫不决。现在应当共同把上阁关闭,急捕杀之。”中常侍郭胜,何进同郡人。
何太后与何进的贵幸,郭胜出了力,帮了忙。所以郭胜亲信何氏,于是与赵忠等商议,不依蹇硕的计策,并且把蹇硕的信交给了何进。何进使黄门令逮捕蹇硕,将其斩杀,自己统率其驻兵。袁绍又劝说何进“:从前窦武想诛杀内宠而反为所害,是因为他说的话漏泄出去了,五营百官服从宦官,害怕宦官。现在将军有大舅这样的重要地位,兄弟同统率劲兵,部下将吏又都是英俊名士,乐于尽力报命,事情在于掌握,这是天助的时机啊。将军应当为天下除害,名垂后世。虽周朝的申伯,也不算什么!现在人主的灵柩在前殿,将军受诏统率禁兵,不应该随便出入宫省。” 何进深以为然,于是托病不入陪丧,又不送葬。即与袁绍定计策,并把所定计策告诉了何太后。何太后不听,说:“宦官统领禁省,自古到今,汉家老规矩,不可废。况且先帝刚逝世,我怎么堂而皇之与士人共事呢?”何进不能违反太后意旨,且想诛杀那些为首的。
袁绍认为宦官亲近皇上,出入号令,现在如果不全部消灭,以后一定要为害。 何太后的母亲舞阳君及何苗多次接受各宦官的贿赂,晓得何进要杀害他们,多次告诉何太后,要何太后庇护他们。又说:“大将军擅杀左右亲信,专权以弱皇上。”太后怀疑确实是这样。 宦官在皇帝左右者有的已几十年,封侯贵宠,内外勾结极为巩固。何进新当重任,素来也忌惮他们,虽外有大名,而心中不能决断,所以事情久不能定下来。袁绍等又为何进谋划,多召集四方猛将及大批豪杰,使他们都引兵向京城,威胁何太后。何进同意。主簿陈琳劝谏说:“《易》称‘鹿放走了,就不可捕得了。’俗话说‘:蒙着眼睛捕雀。’微小的东西,尚且不能用得志来欺骗它,何况国家大事,岂可用诈来取得呢。现在将军总皇威,掌握兵权,龙骧虎步,或高或下,全在您的心中。这好比烧着火炉子燎毛发,有什么为难?合于道,违于经,为天人所顺。反抛弃利器,寻找外援。大兵集合起来,强的为雄,这是所说的干戈倒拿,把柄给别人,功决不成,徒徒地成为乱恶的台阶。”何进不听。
因此西召前将军董卓驻关中上林苑,又使府掾太山王匡发动他所在郡的强弩手,召东郡太守桥瑁驻城皋,使武猛都尉丁原烧孟津,火光照得城里通红,都说要诛杀宦官。何太后还是不同意。何苗对何进说:“开始我们一路从南阳来,都因贫贱,依靠宫中获得贵富。国家的事,也不容易!倒了的水不可收回的,应当好好考虑,应与宫中保持友好。” 何进的意思更加狐疑。袁绍担心何进改变主意,于是威胁他说:“互相结合的形势已经露出来了,事情不办,就要发生变故,将军还等待什么,为什么不早决定呢?”何进于是用袁绍为司隶校尉,持符节,专命击断;从事中郎王允为河南尹。袁绍派洛阳方略武吏监视宦官,使董卓等驰驱驿上,准备进兵平乐观。何太后害怕起来,罢退全体小黄门,使还里舍,只留何进平素亲近的人,守卫省中。
被杀宫门
诸常侍小黄门都去何进那里请罪,听何进怎么处置。何进对他们说:“天下纷纷扰扰,正是诸君为害啊!如今董卓很快就要到了,诸君为什么不早日各就国呢?”袁绍劝何进就在这时处决他们,一而再,再而三,何进不许。 袁绍又写信告各州郡,假传何进的意旨,使逮捕宦官亲属。何进筹谋太久,事情泄漏,宦官害怕想变。张让的子妇(儿媳妇)是何太后的妹妹,张让向子妇叩头说:“老臣得罪,应该与新妇都归私门。思累世受恩,现在要远离宫殿,恋恋难舍,请再一次进宫,能够暂时看望太后、皇上颜色,然后回去,死也无遗憾了。” 子妇对舞阳君说,舞阳君告诉了何太后,于是诏命各常侍都复进宫。八月,何进入长乐请求何太后同意,尽诛杀诸常侍以下,选三署郎进宫守宦宫的住房。 诸宦官互相转告说:“大将军托病不居丧,不送葬,现在忽然到宫中来,想干什么呢?从前窦氏事竟再起吗?”张让等又派人窃听,完全听了何进所说的话,于是带领常侍段珪,毕岚等几十人,拿着兵器悄悄地自侧门进,埋伏宫中。
等到何进出来,便假称太后诏召进。 何进入坐禁闼,张让等责问何进说:“天下大乱,也不仅仅是我辈的罪。先帝曾经与太后不和,几乎把太后废了,我们哭泣解救,各人拿出家财千万作为礼物,和悦先帝之意,只想依托你何氏的门户而已。现在居然要杀灭我们的种族,太过分了吧?您说宫中污秽肮脏,公卿以下忠诚廉洁的是谁呢?”于是尚方监渠穆拔剑斩何进于嘉德殿前。张让、段珪等矫诏,用故太尉樊陵为司隶校附,少府许相为河南尹。尚书得诏板,怀疑有假,说:“请大将军出来共同商议。” 中黄门把何进的脑袋掷给尚书,说:“何进谋反,已经杀掉了。”于是袁绍等人借此机会带兵入宫,将宦官全部杀光。而后董卓依先前召令入京,不久即废少帝刘辩,另立刘协,又迫杀何太后,杀何太后之母舞阳君,何氏家族灭亡,东汉最后一个外戚专权势力被铲除,而汉朝也从此走向了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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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本来是个屠夫出身,因其妹嫁入宫中被封为贵人,又为灵帝生下皇子刘辩,被立为皇后,何进也因此受到重用,官拜大将军,手握兵权。
当时十常侍要立陈留王刘协也就是后来的汉献帝为帝,并且得到了后宫董太后的同意,而何进他主张立何皇后之子也就是少帝刘辩为帝,所以两派的矛盾很激烈,双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后来何进直接在灵帝的灵堂上立了何皇后之子刘辩为帝,何进本想趁机将十常侍一网打尽,但迫于何皇后的压力一直没能下手,知道后来何进想借外军之手消灭十常侍,于是就有了董卓进京。十常侍知道后当然是相当的难受,他们也知道何进让董卓进京肯定是要借董卓之手置其于死地,于是十常侍就向假传何太后懿旨,将何进骗进宫去,由于何进以为真是其妹妹叫其进宫,就没有带上随身的侍卫。于是乎刚进宫就被十常侍埋伏的人马斩首。
当然何进死后,何进的部下马上就冲进宫内诛杀十常侍。十常侍马上携刘辩和刘协(后来历史上的汉献帝)出逃,后来曹操在路上将刘辩和刘协找到。
何进的孙子何晏,是著名的玄学家,著有《论语集解》等著作。是曹魏皇族曹爽的亲信。后来由于卷入曹爽、司马懿夺权之争,被司马懿下令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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